第九章 ：新晋状元
谢凝湘的心中涌起千万种思绪，她强压住内心的愤怒，努力保持冷静。她冷笑一声：“好吧！既然表哥这样对我，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！”
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恨，她紧紧握拳，指甲深深嵌入肉里，但她依然在柯瑾赋面前保持最后的体面。
柯瑾赋抬起头。“宋今安的伤会找人帮他治，但我希望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了。”
说罢柯瑾赋便离去。
谢凝湘整个人跌坐在床榻上，泪水如泉涌般往下流淌，她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。房间昏暗而静谧，只有她的呜咽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谢玉儿在早晨来探望谢凝湘时，看着她房中哭泣的景象，顿时心疼地走上前，抱住谢凝湘，替她擦干净泪水。“怎么了，发生了什么事？”谢玉儿关切地问道。
谢凝湘的哭声太过凄厉，谢玉儿急忙安慰她，用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。“表姐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？我刚刚看见表哥的身影……是不是他惹你生气了？还是嫂子？你说话呀。”
一提到宋今安，谢凝湘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，她摇了摇头，抽泣不止，无法说出一句话。
“表姐，你放心，你从小就把我当作亲姐妹，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。”谢玉儿紧紧拍着谢凝湘的肩膀，眼神中闪烁着寒芒。“你先好好休息一下，等你醒来，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
谢玉儿温柔地抚摸着谢凝湘的头发，眼中透露出浓浓的关怀。
谢凝湘微微点头。“嗯。”
“好好休息。”谢玉儿扶起谢凝湘，替她躺下，细心地掖好被子，嘱咐丫鬟留在一旁照料她，然后离开了卧室，让她独处。
房间里的光线逐渐变暗，只有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身上，谢玉儿走后，谢凝湘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的情绪，但很快她将它们掩饰了起来。
宋今安醒后慢慢坐起身来，眼前的景象让他心生几分惊讶。
房间的一片狼藉已经完全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，就像没有经历过昨晚的混乱一样。他不禁抬头望向地面想要找到一丝线索，但那里只是平静无波的白色。
他迅速下床，急切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。然而，床底下并没有任何醉汉的影子，似乎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。
尽管如此，腰间的酸痛和被撕坏的衣服却无情地提醒着他，昨晚的事件并非梦境。
危险，这是他醒来后第一个想法。
宋今安意识到除了必须保护好自己的身份，还有许多人或明或暗地企图将他置于绝境。
此刻，他才真正意识到，一旦身份暴露，他将不仅被赶出这里，饿死在街头。
而且无论丞相府和将军府的人，都不会让他安稳地活下去。
柯瑾赋被勒令“婚假”后，再次上朝，百官面上都是不同的表情。
皇帝淡淡一笑。“新婚柯爱卿何不在家多休息几日。”
柯瑾赋行礼道。“朝廷战事严峻，我又岂能沉浸于儿女长情。”
听闻此言，众人皆是赞赏的目光。
皇帝眯起眼，颔首，继续道：“爱卿真是心系朝廷呐，连朕怕是都不如呢。”
柯瑾赋闻言，立刻单膝跪地。“微臣只是想守住保上这个天地，祝本国繁华人民顺意。”
皇帝哈哈一笑。“柯爱卿何必如此紧张，朕只是开个玩笑，柯爱青此等青年才俊，若真为了国家献身，那不知有多少女子要伤心了。”
柯瑾赋怔了怔，随即拱手拜退下。
皇帝目光幽邃。“好了，把这届榜眼宣上来。”
不一会，中榜的三名考生齐齐走进殿内。
三人均穿了一袭蓝衣，身形笔挺，容貌清俊。其中两人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士兵，另外一人则是二十左右的翩翩公子。
皇帝笑着说道：“今日召各位爱卿前来，乃是商议选举状元郎一事。”
三名榜眼同时出列，拱手作揖。“草民参见皇上。”
皇帝挥了挥手，示意他们起身。“你等皆是我朝栋梁，朕欲选出状元，以鼓励国力昌盛。”
状元一词是皇帝最近才想到的名号，但是，这个称呼极具代表性。古代科考的主要目的便是选取状元郎，而状元则需要有学识、武功、胆略以及德艺兼备。这个名字，既能显示皇恩浩荡，又不失威仪。
“状元的人选，朕想请诸位爱卿投票选择。”
三人相互交换一个眼神，拱手道：“草民愿意效犬马之劳。”
“好。朕现在就命人拟旨，传召三位爱卿入宫商议此事。”
许黎辞站出来，恭敬地说道：“皇上，这个名额，草民想给沈家大公子沈平时”
“哦？有意思。”皇帝笑道。“理由说来听听。”
“启禀皇上，沈公子江南游学归来，学业精湛，且诗赋文采俱佳。”许黎辞拱手道：“草民观他举止得体，文采斐然，更为难得的是，他为人谦逊，品性端庄，颇受人喜爱，草民认为，沈家大公子是实至名归的状元。”
“陛下英明。”许黎辞低眉敛首。“沈平时出类拔萃，又是世族子弟，此位于他再好不过。”
“你可知道文状元便可赋之从四品官职，而榜眼，只能赋之正七品？”皇帝看向另一位，轻蔑地笑道：“你也如此想吗？”
另一位榜眼左顾右盼，不明白许黎辞是何居心，沈平时家世显赫，若此时和他争……
许久后另外一位榜眼僵硬地点点头。
皇帝点点头。“朕准了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许黎辞拱手作揖，随即走到队伍的末尾。
此行为虽然不合规矩，但皇上不知意欲何为，同意了。
柯瑾赋抬头看了眼许黎辞，状元之位代表从寒民一步登天，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，没想到他却主动让出。
柯瑾赋对文状元的选拔无兴趣，直到回去之后发现刚才发言之人竟成了兵马司副指挥。
柯瑾赋看着文绉绉的许黎辞，没想到这样的文人会被派到军队来任职。
他自然知道军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，特别是像他这样的文人。
许黎辞似乎感应到柯瑾赋打量他的目光，转眸瞥了眼，笑着与他致意。“小官许黎辞，柯见过将军。”
柯瑾赋颔首。“不必多礼，只是我想提醒一句，军队并不是你们这些文人可以来的地方，并不是贬低你，只是文武向来不通，恐怕许副指挥有些困难。”
许黎辞顿了顿，语带无奈道：“大概是我在朝堂上得罪了谁，才特意被送到这里。”
闻言，柯瑾赋瞳孔缩了缩，“我只能言尽于此。”
许黎辞苦笑了下。“多谢柯将军。”
柯瑾赋本来以为他和其他舞弄墨水的人一般，但没想到对于战略知识也略有见解。
甚是比他主动竞选的沈平时更有文韬之功底，那柯瑾赋就更不明白了，如果他真的不想做官，大可不必参与。
可如今又甘心于七品小官。
柯瑾赋摇摇头，这种做派倒叫人捉摸不透。
柯瑾赋为宋今安找了不少大夫，特地熬制浓药。
柯瑾赋回来便闻见一股浓烈的药味，大夫躬着身子，脸上布满忧虑。
柯瑾赋看着躺在床榻的宋今安。“怎么回事，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？现在怎么又严重了？”
“外伤好医，但积郁所致的病药也起不了多少作用。”大夫叹了口气。
柯瑾赋浓眉皱起。“积郁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”柯瑾赋问。
大夫沉吟了片刻。“若想痊愈，唯一的办法便是放宽心态。”
宋今安突然咳嗽起来，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彻整个屋子。
谢凝湘也不知是不是被伤害到了，自从陷害宋今安被柯瑾赋戳穿之后也再也没有整什么幺蛾子。
然而宋今安的身体依然极其虚弱，即便补着药也不断受着伤。
柯瑾赋恢复职权之后也必须全身心投入，进军队对宋今安无暇顾之，只能安排丫鬟多照顾。
柯瑾赋心想，或许离宋今安远点也能帮助他恢复。
宋今安难得获得了几天清静生活，没有其他下人和谢凝湘的干扰，柯瑾赋也几日未出现。
这种安静的日子差点就让他以为能就这么过下去。
柯瑾赋时常与军队内部人员到府中探讨，这里既隐蔽也可以避人耳目。
经过一些相处，柯瑾赋觉得许黎辞是个可塑之才，对军队的意见及其有见解，便把他当做自己人与军队的军师和其他部队长进入府中探讨。
阳光透过花园的树叶洒下，投下斑驳的光影，与花朵的芬芳交织在一起。宋今安感受到微风轻拂脸颊，带来一丝清爽。他抬头望向天空，碧蓝的天穹上飘着几朵白云，宛如棉花糖般柔软。
花园中的花草丛生，各种色彩绚丽的花朵竞相绽放。一株玫瑰花散发着浓郁的芳香，吸引了几只蜜蜂围绕其中忙碌。一棵柳树垂下婆娑的枝条，轻轻摇动，似乎在为花园增添一丝优雅的氛围。
宋今安的目光转向远处的池塘，碧绿的水面上飘荡着几片浮萍，微风吹动水波，泛起一圈圈涟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