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九章 ：日后调戏
霍祁山立刻点头哈腰笑了笑，搪塞道：“哪敢啊，估计是秋凉了，萧公子又身体不好，瘦就瘦了些嘛，等过几日老奴给你物色几个会照顾人的送过来。好好调理一下，也就胖回去了。”
李初霁冷眸瞥去，轻嘲道：“霍公公这是点我呢？还是在算计我？东宫不缺他吃的，也自然有人照顾他。让你给他找个差事整得这么乌烟瘴气的，敢情是和三哥待久了啊。”
霍祁山作鹌鹑状，不说话了。
回到东宫，李初霁寻到萧暮，见他闷闷不乐的，李初霁便软下语气道：“不是不让你进锦衣卫，只是锦衣卫近日在风头浪尖，难免有人狭隘心肠。你进了锦衣卫，就是锦衣卫里的出头鸟，再过些时日吧，到时候再送你进去。”
萧暮咬唇不说话，默默点了点头。
太子仪后，秋猎便将近了，楚惠帝言秋雨连绵又喜逢太子仪，让李初霁好好放松一下。
临了秋末，叶上寒露未尽，马匹驰骋于荒原，亘古的荒漠是看不到头的黄。纪宴殊有些心不在焉看着京都的方向叹息。
巴特尔快步及前，略有情调道：“太子仪已成，等太子殿下功成名就，王上归京之日就指日可待了。”
霍祁山眯眯眼，锐利鹰隼眉眼映照出黄沙百战穿金甲。
秋猎中也需不少马匹，在筹办期间由主办方登记皇家贵族以及随从亲属的人数，确认马匹数量以及其他准备的物什。
李初霁挑眉看着写字的萧暮，轻笑道：“跟我一同出去怎么样？跑跑马喝喝酒，给你打只狐狸回来做狐裘，冬天就可以披着出去打雪仗。”
萧暮自字帖中抬头，言笑晏晏道：“和谁打雪仗，和殿下么？”
李初霁垂眸，若有思忖道：“如今我是太子殿下，打雪仗什么的该是会被笑话的。”言罢，他抬头看着萧暮，话锋一转道：“若是陪着你打雪仗，笑话就笑话吧，我也乐在其中。”
字帖上写得是李初霁年少时狂妄豪言，不知被那位有心人临摹了下来。李初霁看着字帖上属于的诗句，顿觉耳目闭塞，脸都红透。
“你从哪里找出来的？这么丢脸的东西，丢出去，丢远点。”他逃避道，狭长的眸子躲闪不及。径直和萧暮撞上。
萧暮状似不经意笑了笑，耿直道：“写的不错，笔锋很潇洒随意，看来殿下年轻时和现在大相径庭啊。”
李初霁托腮盯着萧暮，喃喃道：“难道我现在已经不年轻了么？可我才19呀，正根正苗红呢。”
案牍上堆满书简，自李初霁入住东宫以来，大小事务都被楚惠帝交给李初霁处理，衣不解带了几天，案牍上的才消去大半。
李初霁是撑在书简上的，俏皮地眨眨眼睛又道：“小暮啊，难不成是嫌弃我太过年长了，不过年纪大的才会照顾人。我想你深有体会。”话罢，他又思忖着道：“今日霍祁山说让我找几个人来照顾你，现在看来，只有我这个年纪大的才照顾得周全。”
屋内檀香袅袅，幽香肃静，两人蜜里调情甚是自在。
萧暮禁得住逗，面色未变，只是把毛笔放了下去，同样托腮凝着李初霁勾唇道：“那好啊，但是我难养活，身子骨早些年伤了，恐怕得废殿下不少心思啊。”
“愿意花在你身上的心思只多不少。”李初霁惯会甜言蜜语，萧暮吃得消，半挑眉盯了片刻，起身道：“走吧，去给你挑匹马，为何你从前不骑马，最好选个犊子，好调教，还好京都跑马场多，也不麻烦。”
李初霁立于萧暮身侧听他絮絮叨叨，心里暖洋洋的，随即他截了话道：“要入冬了，给你添置些冬衣去，靴子也一并买几双来，还好东宫碳足，昨夜睡得暖和？”
萧暮点点头，眼睛不经意落在未开的红梅上，道：“睡得不错，夜里还有些热。碳炉关一个吧，枕边人就足够了。”
李初霁笑着点头，应了去。
水患一事过后，柳庚礼随着柳州人民都回去了，只是没了先前来的喜悦，来来回回不过半月，倾注了不少心思。
这事总要让楚惠帝知道，功劳谁也抢不走，就是不知道楚惠帝该如何抉择，是放柳庚礼回来还是如何，李初霁都不明白。
或许柳庚礼不愿意回来。
神龙大街恢复往日盛景，歌舞升平夜夜笙歌，小肆前的商品琳琅满目物美价廉，萧暮不动声色摸了把手腕处的手环，咧嘴笑道：“从前从没戴这些首饰，除了发冠再无他物，如今又觉得戴在自己身上未有什么，和殿下一起就是锦上添花了。”
“会说话，嘴甜，待会带你吃冰糖葫芦去。”李初霁略带失落道：“前些日子夜里看到，买了支，被宋指挥使抢去献殷勤了。”
他没有避讳，直接明了给萧暮说清了两人的关系，听完萧暮不由得感叹道：“真是好一对命运多舛的苦命鸳鸯啊。”忽的，他微颔首道：“那酒楼那位公子呢？”
“逢场作戏。”李初霁淡淡道，见萧暮有些失神，好奇道：“你在想什么。”
“在想以后和殿下在旁边面前逢场作戏怎样调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