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七章 :找到人
“要多少给你多少只要把你人赎给我就行了。”
路灿阳被他连舔带啃的难受,身子往后靠,想要偏头过去,奈何眼前人一直不饶他。
“没跟你开玩笑,我现在真的要急死了。虽然院长表面上没有怪我,但是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。”
蒋炙捏了捏他的小脸儿,有些意犹未尽,又落嘴亲了亲:
“先不急,人肯定能揪出来。”他顿然:“平常在你们院儿,有没有什么相处的不好的人?”
路灿阳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,“没有,院里的人相处都挺好。”
“你是说这是熟人作案,但这也不可能啊,完全没有理由动机。”
蒋炙重新启动车子,慢悠悠的又朝他这边看了一眼:“人心难测,你说没有就没有,你这么受你们院领导欢迎,还这么好看。万一有谁就眼红了呢?”
路灿阳思考了两秒,“主要是我年轻,又来的比较晚,自然要多干点事儿。”
“你年轻就要多干点事儿吗。那老人是不是什么事儿都不用干,被人卖了,是不是还替人家数钱呢。”
路灿阳辩驳道:“不是。”
“但是我真的想不出来有谁会这样干。都是犯法的事儿,干了也没好处啊,再说了,我也把钱都还上了。”
蒋炙听他说完,噗嗤笑出声,刚才人还非常的懊恼歉疚,现在说起来还上钱倒还有些神气。
回到家里的时候,还边吃饭边拿个手机一直看。
蒋炙从厨房里倒完牛奶走出来,轻轻的从他肩后绕过来,把他手里的手机拿掉,路灿阳的头还跟着他手的方向移动。
“咱能不看手机了吗?我做的意面不好吃?”
随手一翻,还是停留在银行流水交易的那个界面。
蒋炙把它丢到一边儿,自己手里的热牛奶放到他嘴边。
路灿阳扭过头,胳膊搭在椅子后面,看上去表情有些委屈:“我就随看看。”
自他认识路灿阳的那时候起好像他就一直在为钱啊忙活,兼职跑腿儿社团校内食堂,不是蒋炙特意去留意他,而是路灿阳涉及的业务太广泛了。
“这么缺钱?”
路灿阳把脸转过去,想了想喝了一口热牛奶。
蒋炙是笑着说这句话的,本意就是为了调戏他。
脸前的人突然换了一副表情,若有所思,像是真的在思考他这个问题:“缺啊。”
“以前是为了给外婆治病,后来不需要了,再后来是为了攒够离开的钱。”他笨头笨脑的说了一句:“但好像没用。”
“小时候对钱的执念没那么深,但是爸爸有一次生病了,跟你家里的那次生意也失败了,他对我的承诺都没实现。”路灿阳盯着自己的手:“这倒对我来说没什么,但他自己很自责,因为这是很久前就答应好我的。”
蒋炙听他声音隐约间儿的带点儿颤抖,握着他的手蹲在了椅子一旁,静静的听着他说。
“恩…是不是有点儿太矫情了这么?”
蒋炙摇了摇头,灯光把他的脸庞照的异常柔和,他感觉路灿阳的眼里像盛满了氤氲一般,往外泛着水汽,勾的他整个人都束手无策。
“我好像没跟你说过,我爸是自授自孕体质生下了我。所以我的爸爸就是妈妈,妈妈就是爸爸。”
“我一直觉得这都没什么,但是在别人看来我可能就是个怪胎,我爸也是个怪人。所以,我一直想多赚点钱儿,带他去大城市里看看病。也怪我被潜移默化的受他们这些话影响。”
路灿阳看着他,像是在认真的发问:“你觉得这是病吗?”
路灿阳小时候的事儿他知道的还真不多,就除了他们俩以前相处过的那段时间,再后来就没有任何联系。
蒋炙看着他的眼睛,一笑:“这怎么会是病呢宝宝。”
“对啊,不是病。”说话间赫然有一滴泪水滑落下来。
“从那时候起,我就经常去镇子里或者叔叔家帮别人做小工。学校里的奖学金,助学金我都拿过,年年得。我原以为攒够了钱就行,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,爸爸生病了,他生下我没错,可正可能是因为生下我才得了病。”
“医生跟我说,因为生下我才导致原本体内的平衡的AO因子失衡了。每周五放学我都去市里的医院,本以为他会好,可是最后还是在我上学的某一天走掉了。”
“挺突然的。也挺……茫然。”
路灿阳感受到有人揩去他脸上的泪水,长如蝶翼的眼睫毛往下扑打着水光。
“其实你说的对,有对钱的执念一部分,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在怪我自己,更大一部分是在害怕。我不想外婆也是因为生病才离开的,但是吧,你看到了结局就是那样。”
“我好像什么都改变不了。”
他说完,如释负重的松了一口气,然后又突然笑起来。
“别这么看着我,其实也没什么,早就走出来了。还有一件事儿,我也想跟你说句对不起。”
路灿阳突然俯下身来,将双手捧在他的脸边,含着一点牛奶味儿的醇香与体内自带柑橘味信息素的混合味道:
“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这句话,但是你必须听完。一直很对不起你,让你四年来一个人承受这么多。”
他道:“管家告诉我了,你这四年以来吃的药,找的心理医生睡不着觉,掉头发。”
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,路灿阳能够看见蒋炙浅瞳色的眼睛里两个小小的自己。
蒋炙嘴微微张着,一时也说不出别的话来,只是呆顿的点了一下头。
一双有些干燥的嘴唇贴上他的额头,不多停留:
“你不要怪自己,你没错。”
他接着说:“我喜欢你。”
“不掺杂任何其他原因,跟随心的选择。”
话音刚落,蒋炙强势的吻便跟了上来。
两人从客厅缠绵到卧室,蒋炙一下又一下轻轻的啄着路灿阳腺体处的位置,近乎是捧着一块不可亵渎的玉洁。
他道:“这儿早已经没有了我的信息素味道。你走的太久了,我也等的很累。”
“恩,我知道。”
路灿阳把自己的衬衫扣子解开,主动将腺体处供出来,他的皮肤很白,被软柔的光照着,如牛奶一样腻滑。
身下有些不经敲打的水声,路灿阳被他半抱着坐起来,上半身软软的,下面有节奏的配合着他的动作。
蒋炙坏悠悠的,在他脖子上种下不少草莓。
他捏了捏身下人的大腿肉,又使坏的拍了一下。
路灿阳抬起小腿象征性的踢了他一下,表示反抗。
第二天,路灿阳起身前胳膊伸了一下,没碰到人下面的疼痛感也因为意识清醒而随之传达到大脑。
蒋炙早早去了公司,还留下一张便条:今天没法儿送你了,让管家带你去。
“一定记得吃早饭。”
他把便条从自己的另一个小胳膊上撕下来,撑手下了床。
现在掩盖在他自己身上的是比橘子味信息素更浓烈的蒋炙的味道。
属于他们的永久标记。
*
路灿阳跟着院长先去了一趟警察局,这案件还是没有什么进展。
不过到午饭点的时候,蒋炙给他发了一张图片。
上面显示那串陌生号码是转走了这笔钱的,只不过可能是由于用了黑科技手段,特意抹去了,现在还在追踪,可能到晚上就能查到了。
蒋炙还非要看一下他中午吃的什么,别因为这事儿又说什么没胃口之类的话。
路灿阳拍了一张快餐饭图片过去,问他是怎么查到的,连警察都没有多少进展。
他说仙人自有妙计,车到山前必有路。
路是路灿阳。
阳阳要开心。
片刻的欢愉过后,路灿阳就接着回到工作之中,到晚上的时候,蒋炙又开车来接他回去。
刚关上车门,蒋炙就落下一个“下班吻”。
“人查到了。”他笑笑:“虽然我挺喜欢看你傻傻的,但是也不能一直这么傻乎乎啊。”
路灿阳任由他蹭着自己的脸颊,还有些不满,自己不傻。
“是谁?”
蒋炙摇下车窗,淡定回答道:“是你们院儿的人,刘骏。”
“刘骏?”路灿阳在心里想了一遍,觉得非常不可能,他跟自己打交道并不多,而且是最早一个离开福利院,又回来继续在院里工作的孩子,比自己小了两三岁。
既然能重新回到这里,又怎么可能做对院里不好的事情,那些钱,本来就是帮助这些孩子们上学用的,是全社会的公款。
路灿阳摸不着头脑,理不清头绪。
院长还时常会夸赞刘骏,他带所有人也都是笑呵呵的,根本看不出来有多余的心思。
蒋炙等红灯的时候抽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,顺便多揉搓了几下。
“是我找人去帮你问,还是你明天自己去问他?做这无非两件事儿,一是小时候就产生了不好的恶念,二是长大后回来把小时候的恶念完成了而已。”
他歪着头,看向路灿阳:“你觉得呢。”
“是他做的我就自己去问。”
路灿阳这会儿把头靠在窗边,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,乱糟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