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二章 ：替我沐浴
萧暮把李初霁扶了起来，温和道：“这都是晦气话，殿下怎么会有事。”
李初霁慌张地查看一下身上，已然没了适才的狼狈不堪，只有轻微的血腥味。他淡淡看向萧暮，莞尔道：“身上的血没有了。”
萧暮点点头，让李初霁转过身来，给李初霁捏了捏肩温柔但有些自责道：“知道我就早点进去了，让殿下受了惊吓。”
李初霁微侧目，温润道：“无碍的，事出突然，谁也没有预料到，原本以为我要看他们两个上演母子情深，却没想到赵氏忽然从被中掏出来一把刀，毫不犹豫插进了李向瑾的右胸。”
“太突然了。”李初霁重复道，轻拍了拍萧暮的手背以做安抚，又道：“那李向瑾似乎动了真情义。”
萧暮缓声道：“这倒是没想到，他这样冷血无情机关算尽的人，也敢对旁人生起信任，看来赵氏有些手段。”
马车颠簸了一下，很快恢复平静，萧暮停下手中动作，安抚似的捏了捏李初霁的手掌心，温柔体贴道：“或许娘娘有她自己的难言之隐，不过这次之后，估计很难有和娘娘单纯相处的机会了。”
李初霁陷入沉思，慢条斯理道：“大概是吧，不过我也不是很懂，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李向瑾，她对我也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，对于父皇也是。没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，或许她只对自己信任吧。”
萧暮没再说话，马车到了东宫，置了车凳下来。
消息似乎是有人刻意隐瞒了下来，李初霁揉揉手腕，和来福道：“你去烧水，多烧点，我要沐浴。”
来福有些迟疑，但还是去了。
萧暮跟在后头，不置一词。
热水烧好，来福处理好一切就退下去了。萧暮去给李初霁找了换洗的衣物便也准备退出屏障，被李初霁叫住，“别走，我手有点软。”
这是李初霁原身的弊端，什么也不怕，就是怕血，碰到一次恶心很久的那种童年阴影。
萧暮脚步顿住，留在屏障内。
李初霁慢慢褪去外袍，再次是里袍，直到看到白皙裸露出来的肌肤，萧暮才略有逃避地挪开视线。
李初霁手是真的酸软无力，就连放衣服也是哆哆嗦嗦的，一个踉跄差点跌进木桶里，幸好萧暮在身旁及时扶住他。
手指触碰到炙热滑腻的皮肤时，萧暮有一瞬间的宕机茫然，他慢慢把李初霁扶正，咽了咽口水道：“殿下小心点。”
“手没力。”李初霁软绵绵道，连语气都是无力的。
裤子都是萧暮替他脱的，因为李初霁在那执着地脱了很久也没有脱下来。
萧暮耳垂泛红，明明从前对李初霁想入非非的时刻不少，但是这次李初霁也是有心无力，甚至是连诱惑到萧暮的意识都没有。
他现在只想把身上残留的血腥味抹去。
“殿下，需要我帮你洗么？”萧暮不轻不重道，明明刚刚还是羞赧酸涩的少爷，怎么就一瞬间骤然蜕变成成熟老练了。
李初霁意识混沌，茫然的点点头，任由萧暮去了。
萧暮手指很烫，有意无意抚过自己的胸肌，背脊，摸过的地方都泛红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屋内檀香肆意，却不及萧暮此刻身上的味道，李初霁有些贪婪的渴求着萧暮身上的味道，湿润的手臂抱上萧暮正在擦拭身上的手。
“殿下。”萧暮轻声道，然而他并没有把李初霁的手拿开，而是任由着李初霁的手放在他手臂上。
身下肿胀异常，特别是李初霁这种将醒未醒的模样，更让人心猿意马。萧暮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，面前的又是他从未敢触碰的人，说心绪平静是假的。
他渐渐放肆大胆，往深处摸去，但还是被理智克制住，他慢慢回归正道，沐浴完正准备取回李初霁被熏香过的衣服时，手被拉住。
“冷。”李初霁呢喃道，手直接攀附上萧暮紧绷的背脊，他眼睛黑亮清明，大抵是恢复了明智，但是被凉激得打了个寒颤。
萧暮赶紧用巾帕裹住李初霁的上半身，克制道：“殿下松手，我去给你拿衣服穿上。”他用着哄小孩的语气，轻声细语道：“穿上了就不冷了。”
然而李初霁眸色清亮，嘴唇微勾，声音都黏糊糊的，柔声道：“你怀里看起来更暖一些。”他把脚从木桶里提出来，踩在萧暮的鞋子上，两个人中间毫无缝隙。
李初霁附在萧暮的耳旁，若有似无笑了一声，轻飘飘的，让人以为是假的。
“你刚刚，摸了不敢摸的地方啊。”
声音若蚊吟，却偏偏让萧暮听了个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