贯起拽着他的衣领，把人往自己身下压，一只腿梗在他的脚上面。

　　“你的眉头皱的可真紧，有这么生气吗，我让你打，但是你要想清楚打完我付出的代价！”

　　路灿阳才不管他说什么，发了疯似的挥舞拳头，剩下的人好像是真的任由他打，路灿阳又很轻易的把它控制在自己的节奏里。

　　直到有人破开门进来拉开二人。

　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候，路灿阳才知道自己又做了些什么。

　　“别叫警察过来，这是我们的私事。”

　　贯起一点也没有那种被打过的凌乱，反而讲话的语气是很平静。

　　他走到路灿阳面前，让其他人都出去，然后嘴角又上扬起来，压低声音对着路灿阳的耳朵讲话。

　　“那个时常在你身边围绕着孩子，是谁？看起来你们关系很亲密啊，他不会姓蒋吧？”

　　“嗯？”

　　身前人逐渐压低自己的重心，不断向路灿阳身上靠。

　　拿手指搓了一些路灿阳的额发：“自己下楼去我车里等我。我十分钟后下去。”

　　这种语气路灿阳再熟悉不过，不过这已经不是原先的自己，任由他这么捉弄了。

　　路灿阳心里一阵恶寒，“你找人调查我？”

　　贯起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，神情放松，一点儿也不为他的语气所动摇：“这不是很正常吗，我想知道的就没有不会知道的。”

　　“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。他确实挺可爱的，接在我身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，虽然我不知道这是谁。”

　　路灿阳突然又扑上去，只不过这次被贯起眼疾手快的用手按在桌面上。

　　“别再让我重复了。”

　　蒋炙知道这件事的时候，整个人还在市场调研部工作，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，这种不安的情绪，让他无法在原地再多待一分一秒。

　　路灿阳担心路洄楠一个人在乌海镇，真的会出些什么事情，等贯起下来的时候，开着车带他回了贯家。

　　贯起很是熟练的找到他手，“进去，你在外面傻站着干什么。她不在这里，放心。”

　　路灿阳知道他指的是齐云。

　　“你这样对她？”

　　贯起：“我乐意。”

　　路灿阳迈进这个在自己记忆里充满痛苦与不幸的地方，每时每刻都想要逃离。

　　他不明白贯起要他来这里做什么。

　　等贯起洗完的时候，看到自己坐在客厅里，还语气热络：“浴室里面有换洗衣物，不过是几年没来而已，我对你的习惯都忘了？”

　　“恶心。”

　　面前的人笑了一下，“随便你。”

　　路灿阳不想听他的吩咐，但是这人居然拿路洄楠威胁他，现在所做的一切，只是为了暂时稳定住他，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。

　　贯起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红酒，倒进高脚杯里，绅士的挑起细高跟递给路灿阳。

　　“陪我喝一杯。”

　　他不接过来的话，面前人就这么一直盯着他看。

　　“你对我这么有警惕心干什么，今天过来没有告诉蒋炙吧，你们两个还真是一模一样，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圣贤，可以感化别人。”

　　“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学生，你们两个做事情别这么幼稚。”

　　路灿阳有些发闷，“说，你到底还想要干什么，我们也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你玩这荒谬的游戏。”

　　贯起：“你真的想知道？那就让我想想。”

　　“你每周过来陪我三天。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事情，主要过来让我开心开心。”

　　路灿阳几乎是立刻反驳：“你在做梦。”

　　面前人笑了一下，“你这次来的目的不就是知道我后面还想干什么吗，我就是这个想法，话已经告诉你了，做不做是你的选择。而后，你也要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。”

　　“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就行。别牵扯到别人。”

　　贯起抿了一口红酒：“世界上哪有这么平等的事情啊，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口头商量好的话，那么蒋清也就不会死啊。”

　　路灿阳牙齿打了个冷战：“你没必要继续消遣死者。”

　　“我没消遣他，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，你都不知道原先发生过什么，凭什么站在道德最高点上指责。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，也就是我觉得你还有点儿好玩的地方而已。”

　　“等哪一天我腻了，你觉得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面前和我对话吗？”

　　路灿阳把自己的手机重新装回兜里，就要转身离开。

　　说不通的话不如不说，在这里浪费时间，还不如回到自己原来该待的地方。

　　路洄楠还是在自己身边比较稳妥。

　　可是当他刚走到门口，就被一股强大的力气猛然拽回去。

　　脸被生硬的抵在门口上，痛的他头都发昏。

　　后面是贯起冷漠且又沙哑的低声：“来都来了，还想跑哪里去？”

　　“放开我！你个疯子！”

　　“你今天才知道我是这么疯吗！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！就像我很久之前和你说过的一样，你和蒋清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两个人，对别人都怀有悲悯之心，可偏偏对于身边爱护自己的人，表现的比谁都更加决绝和冷漠。”

　　贯起一手插进他的头发里，拽的路灿阳整个人的头颅都不得不往上扬。

　　“你走不了，乖乖给我待在这里，那个小孩儿，我会找人接过来的，要是你不想，我也可以把他送到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。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看。”

　　“贯起！你到底要我做什么！”

　　控制住他的人笑了一下：“做什么你现在不是很清楚吗，还需要我教你？”

　　路灿阳被迫把头埋在他的两胯之间，鼻息里像是被堵塞了一样，让他难以呼吸。

　　上面的人还在他的头上不断施加压力。

　　“真的要我教你啊。”

　　路灿阳没忍住，一口气吐了出来，而且还全部掉在他的鞋子上。

　　“妈的，真晦气。”

　　贯起像疯了一样拽着他的头在地上拖，然后把人衣服扒掉，丢进浴室。

　　“既然你这么蠢笨，那让我来重新教你规矩。再动一下，我就立刻把那个死小孩儿送走。”

　　路灿阳的头重重顶在墙上，满眼冒着金星。

　　“不……”

　　贯起：“没有什么不的，这些都要靠你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