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说服蔡卞
“既然是蔡大人盛情相邀，若是本王还不答应，岂非是不给蔡大人面子？”
说罢，赵楷与蔡卞相视一笑。
吩咐让虎豹骑继续暗中跟在他的左右，赵楷上了蔡卞的马车，去到了蔡卞的府上做客。
到了蔡卞的府上，蔡卞立刻知会夫人准备宴席，又将赵楷请到了书房，二人聊起了一些文人之间的话题。
好在继承了赵楷的记忆，不然同蔡卞这种大学士聊天，他怕是很快就要露馅了。
很快，蔡卞的夫人便派人来通知。
“老爷，酒席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闻言，蔡卞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，“王爷，请！”
“蔡大人，请！”
二人推诿一番，总算是入了席。
席间，二人推杯换盏，聊着文人之间的话题，好不快意。
“如今，本王也是满腹愁肠……”
借着酒劲，赵楷故意将话题往百姓身上扯。
“如今郓王是陛下最为宠爱的皇子，郓王又有何愁肠？”
虽然觉得与赵楷很是投缘，但是鉴于郓王的经历，蔡卞还是觉得郓王这样不愁吃穿的皇亲贵胄，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犯愁的事情。
“本王倒不是为了自己犯愁，本王的愁肠皆是来源于百姓，不管是燕云十六州的百姓，还是在辽人屡屡来犯至下苦不堪言的百姓，亦或者是被苛政折磨的民不聊生的人，都让本王夜不能寐。”
说话间，赵楷故意表现出一副为了百姓忧愁不已的模样，惹得蔡卞对其刮目相看。
“下官未曾想到，郓王心系天下百姓，下官佩服，下官敬郓王一杯！”
二人将酒盏之中的酒水饮尽，赵楷便对蔡卞谈了他对如今大宋朝廷所存在的弊端的看法。
“蔡大人不知，本王虽然满腹愁肠，可却也无法改变任何事情，如今奸臣当道，父皇又听不进去本王的话，本王更是愁上加愁啊！”
对于奸臣当道这一词，蔡卞深有体会。
虽说，他也知晓，郓王口中的奸臣当中便有他的同胞哥哥，可也不能改变，他对同胞哥哥的做法的不认同。
“郓王一心为民，相信官家定然能够察觉到郓王的心意，绝对不会对郓王心生嫌隙的。”
徽宗吗？
前些日子，就只因他反对了联金抗辽之事，徽宗便要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定他的罪，现在赵楷对这位便宜老爹，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。
只要能够改变大宋被金国侵占的结果，不管辅佐的那个人是谁，他都心甘情愿。
“可本王一人之力，能做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。”
对此，蔡卞也深有体会。
“不瞒郓王，下官也对如今的朝廷有诸多不满，虽然世人都认为下官能够为官多年，皆是借助哥哥蔡京的保驾护航，可是旁人却不知，我与兄长意见相左，早些年便不来往了。”
提起这件事，蔡卞的心里也是一肚子的苦水。
有这么一个哥哥，他走在路上都担心有人骂他。
他也曾经想过规劝哥哥，可是奈何蔡京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不说，还骂他迂腐。
就为这个事，他便鲜少与蔡京来往，就算是因此与蔡京兄弟阋墙，他也在所不惜。
但是这些事情身为现代灵魂的赵楷却早就知道了，如果不是知道这些，他也就不会帮助蔡卞，公然与童贯撕破脸了。
“原来如此，本王鲜少关心这些，竟然到现在才知晓此时，本王自罚一杯！”
酒意渐浓，蔡卞也渐渐放开了些。
“郓王可知，如今不仅仅是陛下亲封童贯为检校太尉，出使辽国，就连我那兄长，也开始重用童贯，虽然下官对于宦官并没有任何偏见，可童贯此人并无长处，除了擅于揣摩旁人的心思投其所好之外，又能为国为民做些什么？！”
一听蔡卞的话，赵楷就差一拍大腿与蔡卞称兄道弟了。
没想到今日不过是带着虎豹骑到街上转了一圈，就能遇到蔡卞这么大的一个帮手。
“那蔡大人为何没有想过向我父皇提起此事呢？”赵楷明知故问。
“郓王也知道，徽宗本就不理朝政，加上我那兄长也不知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，让他在朝中开设了讲义司，我的那些奏折……”
讲义司要过目所有大臣准备呈给皇上的奏折，就算是蔡卞的奏折也很难到达徽宗的手里。
就算传上去又如何？
朱伯才一事，他们已经有了证人，只差物证便可以令蔡京伏法，但在徽宗的嘴里，却以蔡京不是这样的人为由，让此事不得已被耽搁下来。
“本王有一想法，若蔡大人能够协助本王，本王定然如虎添翼，想要做些什么，也更为得心应手，只是不知蔡大人您……”
赵楷的目光锁定到了蔡卞的脸上，听闻郓王打算让他帮忙，蔡卞也有些兴奋，可兴奋之余，他又有些忐忑。
毕竟要对付的人是他的兄长，他的兄长这个人他是最熟悉不过的了，如果是旁的事情都还好，唯独这件事怕是会困难重重。
“其实，蔡大人也不必担忧，当朝揭穿蔡相等人的罪行，自然是本王去做，而蔡大人您要做的，就是帮着本王留心收集蔡相以及其党羽搜刮民脂民膏的证据便可。”
蔡卞这样的文人，若是让他去生擒蔡京很明显不可能，所以在决定笼络蔡京之前，赵楷就想到了要让蔡卞负责的事情。
犹豫片刻后，蔡卞猛然起身，拱手朝着赵楷鞠了一躬。
“若是如此，下官愿尽自己的微薄之力，替王爷分忧！”
“好，能得蔡大人相助，本王定然如虎添翼，为百姓解决所有后顾之忧，保大宋百年长盛！”
隔天。
紫宸殿里多出了许多生面孔，徽宗瞧见新晋官员这般多，还以为大宋能人辈出，甚是欣喜。
“如今我大宋能人辈出，实乃我大宋的福气，也是诸位卿家的福气啊！”
那些新晋官员个个默不作声，他们手中的官职，都是用真金白银从蔡相手里买来的，自然不敢在徽宗面前暴露真相。
可蔡卞却早已猜到了情况，未曾开科考试，哪里来的这么多新人？
“陛下，有一事困扰下官已久，下官思虑多日都未能得出结果，既然如今有这么多新晋官员，不如让下官同这些大人说说此事，也好让诸位大人给臣一个解决的办法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