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:二次毒发
赐婚的诏书拟好,朝内百姓皆知摄政王要娶妃,听闻摄政王妃生的天上有地下无,是位难得的美人,不然怎么能让摄政王神魂颠倒。
大婚当天,京城十里红妆,队伍经过的地方撒开漫天花瓣,摄政王府的聘礼足足放了一条街,京中散财,路过之人皆有喜钱,人人都道摄政王爱妻至极。
宁也被李斯邀来观礼,能让皇帝来观礼,给足了王妃的面子。熟悉的摄政王府内此时灯烛明亮,朝中大臣具来贺喜,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,祝摄政王与王妃琴瑟永谐,百年恩爱。
眼前热闹非常,宁也心中却万般平静。这也算是很好的结局罢,我还是我的闲散皇帝,有吃有喝潇洒快活,这不就是我的心愿吗?为何此时又别扭起来,人真是不知足。
宴席上,李斯携王妃向宁也敬酒,宁也勉强笑了笑,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这副破身子本就酒量不好,两杯下去他就以不胜酒力由回宫了。
比之摄政王府的热闹,皇宫内冷冷清清,以往喝醉了都是李斯去接,接回摄政王府睡,那张软榻还是特意为他换的,今后怕是不能够了,宁也想。
宁也躺上龙榻,周围的事物好似离自己越来越远,直到身边什么都没有,剩下一片虚无。宁也发现自己躺在虚无中,而后极速向下坠落,坠落到哪里去呢?宁也不知道,他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,好像置身于一场大火。
怕是要下地狱了,宁也苦笑着,认命般闭上了眼。
“含星......含星......!”
好像有人在唤他,宁也终于看到了下边的景象,不是地狱,只是一张简单的床榻。
李斯看着宁也的睡颜,手指不由得抚摸他的长发,渐渐的李斯感觉到不对劲,宁也在睡梦中眉头皱起,眼角慢慢滑出泪来,大滴大滴的泪珠掉落下来打湿了他的头发,李斯慌了神。
“含星!含星,醒醒!”
宁也睁看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李斯慌张的神色,宁也有些发愣的看着他。和睡梦中那个温柔的摄政王略有不同,却又极为相像,两个身影渐渐合在一起,宁也扯了扯嘴角,冲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。
“可是魇住了?起来缓缓。”李斯焦急担忧的声音传进耳朵里。
“无事,梦见朕驾崩了,天神说要朕下地狱呢。”
宁也就着他的手坐起来,靠在床栏上,有些开玩笑的说。
“陛下福寿绵长,在臣死前陛下定会安然无恙。”
李斯一边端来桌上的白粥,一边回他的话。
梦境太真实,连心脏酸涩的感受都还未褪去,想起梦境中李斯的模样,温柔缱绻,再也不复刚见时那般阴沉狠戾了。这样也好罢,这样就好了。
李斯贴着碗壁试了试温度,温热的,便舀起一勺送到宁也唇边。面前的人呆呆的,到嘴边就张嘴,整个过程一言不发。李斯只当他梦到了什么可怕之物,还没缓过来。
“要不要出门转转,这附近景色不错。”
宁也回神,抿了抿唇,微微点了点头。
这里地处宁南交界,周边空旷,有大片大片的草原,看起来就让人心胸开阔,宁也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。
临近秋天,小草也不像盛夏那般绿,但宁也依旧觉得很新奇。在上一世的时候根本没时间去旅游,虽然想去的地方很多,但是一次都没有实现过。
宁也放开脚步大步迈着,一步一步的踩在草地上,走累了就席地而坐,坐累了就直接倒在草地上休息。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,宁也不由得又想起昨夜在马车里的疯狂,脸又红起来,好像身体里又开始热了。
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,宁也望着天上的云彩,有暖风吹过,将云彩向前赶去。突然眼前出现了李斯的脸,从下向上看他,长长的青丝滑落下来,好像快要碰到宁也的眼睛。
李斯坐到宁也旁边,也仰头望天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说到了绑他的事。
“当日的大臣大多都就地发落了,一来刑部那边没那么多牢狱,二来也是杀鸡儆猴,不久后的科考不能保证选拔上来的都是些清官廉吏。”
“绑人的主意是冯渊一伙人出的,本以为陛下不会下旨当真直接发落,便想找臣身边之人买通,好打听好流放的下落,或直接收买放过几个。
毕竟若是都发落了,朝中必定无人,就算科举选拔,也要有些时日,况且都是新人。不过是赌徒罢了,却将陛下拉下水,死有余辜。”
李斯缓缓道来,宁也就在一旁听着,周身的氛围还算和谐,宁也觉得就这样一直下去也好。
渐渐的,他就感觉不是那么好了。身体好像又烫起来,熟悉的感觉让宁也有些慌神,却又没有说什么,只是尽力压制着。
身体越来越烫,头脑又有些不清醒了。宁也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,双眼无助又带着些纠结,一层层的热浪拍打着他,理智和欲望撕扯着将他拉下深渊。
手指不得已拽住了李斯的袖口,想说些什么,却又紧紧咬着唇瓣。
李斯感受到他的触碰回头看去,本来悠闲看云的宁也此时泪眼汪汪,紧紧咬着下唇整个人泛着动情的意味。李斯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,可昨夜已经吃过解药,为何还会如此?
只能先将人抱起赶回客栈,此时怀中的人已经全身发烫,埋在自己怀里小声抽噎,李斯心下心疼却也只得先把他放在床榻上。
“含星,再忍一忍。”
说完便起身敲响了隔壁的房门,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,月娘面带疑惑的探出头。还没来得及发问,就被李斯打断了。
“姑娘,含星昨夜已用过解药,为何今日还会发热?”
月娘露出了然的神情,向他解释:“此药效要发热三次,解药也要服过三次”
李斯眉头皱起,心中担忧:“含星身子弱,每次发作都会如此?”
“程度各人不同。有的会俞来越弱,有的......奴家也不甚清楚,只是听闻。”
李斯道过谢,又回了自己房里。
床榻上的人此时眉头紧皱,朱唇微启,浅浅但急促地喘息着。李斯有些纠结,他今日都没吃几口东西,也不知他这身子能不能受的住。
若是药效越来越弱还好,可是看这样子只怕是......李斯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惜。
宁也此时只觉得浑身烫的很,掀了身上的薄毯,外袍也被扯的乱七八糟,里衣的领口大开,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,散乱的长发顺着胸口的流线一直伸到衣领里去。
脖子和胸口还残留着前一晚的痕迹,皮肤的白与长发的黑相互映照着,一朵朵嫣红的梅花散落在雪地上,李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。
房间内慢慢升温,连带着李斯也觉得身体烫起来。
找出解药,李斯倒了一杯水走近放到一旁,将宁也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。
“含星,来先把解药吃了。”
靠在身上的人仿佛没有骨头般,整个人软软的靠在自己怀里,发烫的温度透过几层衣料传过来,李斯忍不住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深吸一口,觉得还不满足,又来回蹭了蹭。
好软的小猫,好乖,真想抱回家养起来。
感受到脖子上的触感,宁也忍不住扬起脖颈,后脑靠在李斯的肩膀上,口中还断断续续地呢喃着什么不成话的词。
“嗯......痒......别动,嘶——”宁也猛地转过头,眼神幽怨地看向李斯,“你怎么还咬人呢!好疼!”
平日清明的桃花眼此刻泪眼朦胧,谴责地看着自己,李斯感觉心脏仿佛塌下去了一块。舔了舔犯罪的牙尖,方才只是听着身上人的呢喃就动情的咬了下去,而现在被人撒娇似的谴责着,李斯反射性地吞咽了一下,喉结跟着动作上下滚了滚。
“是我错了,是我错了。”说着低头蹭蹭被自己咬疼的地方,蹭完还轻轻吻了吻。
“先吃药,嗯?”
说完将手中的药递过去,宁也看了看,可能是想起来前一晚的感受,皱着眉头躲开了。李斯无奈,这药是苦的很,本以为吃一次就能好了,就没准备蜜饯。
在身上胡闹的人紧拽着自己的袖子不撒手,李斯心下叹口气,只好隔着门吩咐人去楼下看有没有,回头还要分出心来应付床榻上的人。
宁也本身就昏昏沉沉的,面前的人咬了自己,随口应付了几句就要让自己吃很苦的药,自己不吃就不理人了,还在和门外的人说话。
他感觉自己很不高兴,撑起身子转过来和李斯面对面,眼神中带着不满。李斯却像没察觉似的,他一气之下伸手捂住李斯的嘴,却因为浑身无力腿一软直接朝他扑了过去。
李斯正和暗卫说话,嘱咐他们下边没有就去周边的铺子里,务必找来。正说着,靠着的人突然转过身,李斯还没来得及细看,人就已经摇摇晃晃的朝自己跌过来。
他心下一慌,伸手将宁也接了个满怀,自己被他扑的向后一撞,后背撞到床栏上哐当一声。顾不上后背的疼痛,赶忙查看怀中的人。
“怎么了?可有伤到?我看看。”
李斯语气急切中带着些担忧,只见怀中人嘴巴一撇,眼神仍旧带着控诉的看过来。
“都怪你,非要跟他们说话!你身上硬死了!撞一下好疼!这也疼这也疼这也疼......”
看着宁也着实不讲理的样子,装腔作势的把自己身上摸了个遍喊疼,李斯挑了挑眉,嘴角的笑容慢慢变大,眼神也阴沉下来。
“是吗?哪疼,我看看?”
说着,伸手去解他的衣带,本就松垮的外袍应声落下。

工业糖精
李狗:骗老婆脱衣服,致力于为老婆以身解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