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：当书童咯
萧暮此时根本不想正眼看李初霁，瞥了李初霁一眼，霍祁山用余光扫了萧暮一眼，换上其他神色，脸上的褶子都堆了起来。
“哎呀，八殿下，这话说的。”霍祁山背着手向李初霁走去，咧嘴道：“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，这人虽然刻薄了些，也不至于偷您的东西啊。”
李初霁根本不想给他好脸色。
背过身去大步一迈就又回到椅子上，微抬下巴看霍祁山，俨然一个顽固不化的二流子。
看见霍祁山的意思，周围的人也都打起圆场，笑呵呵道：“对啊，萧小弟他手脚干净的呢，说不定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那人立即意识到说错了话，连忙掌嘴，灰溜溜退到后面，害怕李初霁怪罪于他。
霍祁山随即赶紧上来，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，收起架子谈笑道：“手下的人嘴笨，不会说话，殿下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李初霁轻呵一声，斜睨了霍祁山一眼道：“刚刚霍公公的话似乎也是这个意思，早就听说霍公公巧舌如簧，怎么在我这里就变得愚笨了，难道是说我没有入仕在你眼里就什么也算不上了？”
现场寂静，所有人都噤了声。
自然没人想到，李初霁这次这么不给霍祁山脸面，都在旁边看好戏。
霍祁山自己也不知道，咬咬牙低头思忖道：“那八殿下想怎么解决？老奴都听您的，只要不是把内务府拆了给你当蹴鞠场那种荒唐的都可以。”
萧暮蓦地有些狐疑，明明霍祁山已经有了把自己送到武德殿的意思，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他不顺着走，而是要整这么低眉顺眼的一出。
他实在想不出。
时值午时，没有一人离开，都跟着李初霁耍泼打滚。
李初霁故作思考状道：“要不然，就把他送我这里吧，父皇也说了，有些事我得提上日程了。”他手指向萧暮，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。
霍祁山尬了一瞬，陪笑，然后冲萧暮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，道：“既然殿下饶恕了你，你就跟着他吧。”
萧暮装作一副委屈模样，笑的人畜无害，他本就年纪小，脸庞青涩，额前几绺碎发，还系着铃铛，一副小孩模样。
微风拂过，更显得他好看了。
李初霁滚动一下喉结，收回脑子里上不得台面的垃圾肥料，又换上那副跋扈的姿态道：“随意我差遣，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？”
霍祁山点点头。
李初霁乘胜追击道：“让他当书童也没事？公公，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，让我有些胆寒。”
霍祁山全然把李初霁当做小孩子看待，无奈笑道：“老奴是楚王手下的赤胆忠心，誓死为楚王奋斗，您是楚国的未来曙光，殿下就是要老奴的命老奴也给你。”
“公公给我当书童也可以？”李初霁只当玩笑话说出来，现场立刻哗然一片，都不敢抬起头来。
霍祁山咽了咽口水，呛口不言，脸色极其难看，但还是耐下性子道：“如果殿下有这方面的癖好，老奴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不知不觉中，霍祁山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手心汗涔涔的，面对这个二流子，他从没觉得这样手足无措过。
李初霁给自己打圆场道：“不打逗霍公公可，既然如此，那人我就带走了，萧暮，跟公公说回见。”
这语气又乖戾又嚣张，萧暮朝霍祁山点了点头就跟着李初霁走了。
虽然他想象过很多种方式去到武德殿，却没想到是这种身败名裂的法子。
因为随从李初霁的人不少，又跟得近，所以萧暮也没有跟李初霁搭话，而是装作不熟稔的样子。
到了武德殿，那些人才散去，萧暮连忙开口道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来内务府耍泼打滚，还说我断袖，虽然你是八殿下，我们只是寻常草芥，但是也不能这样污蔑吧。”
李初霁低头思酌，然后状若认真道：“大概不算污蔑吧？”的确萧暮在后面会心许玉李初霁啊，而且还是那种阴郁病娇的强制爱，别提有多癫狂了。
这时候的质问萧暮后面想起来会不会觉得好笑。
萧暮退后，细细打量李初霁，然后他得出一个结论，李初霁可能得热病了，要不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呢。
不过他还没有不知分寸到去用手探李初霁的头，而是稍稍放下了戒备，冗杂了怜惜的目光看着李初霁道：“我觉得殿下今天可能是酒没喝够，现在天还早，要不再去喝点？”
喝点？李初霁正有此意，然后转身就走。
走出几步，就停步回头看着萧暮道：“你也一起，小断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