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七章 ：意外
李初霁怔愣一瞬，含笑道：“那像姐姐这么美得超凡脱俗的人的伴侣肯定也很好看。”
舞姬温婉笑了声，可眉间明明就染了不悦，脸上神色诡谲，戏谑道：“好看有什么用呢，还不是跟着别人走了，不过也好，倒让我看清了。”
萧暮徒然开口，紧攥着衣角，声音似乎都在颤抖，“姑娘在这里是因为一直在找她吧，她去往何处了。”
“你问这个干什么。”舞姬惊诧道，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不容置喙，摆摆手道：“是找她又怎么样，我找了十七年了，为保容颜依旧，我服用保颜丹也十七年了，病痛深入骨髓，可是我还在找。”
她眼睛蔓延上凄凉，孤独，甚至仇恨，可又很复杂，里面居然参杂着希望。
茶商不忍为之动容，都为这个苦命人叹息。
眸中都是纯粹的善意。
萧暮垂眸，看着地上流动的黄沙，彼时他嘴里泛着血腥味，似乎是做了什么巨大的荒谬的思考后，他缓缓开口：“可是去了大齐？”
舞姬眼睛颤了颤，声音格外凄凉，就犹如这一望无垠的黄沙，又像是听到希望前的渴望以及激动，道：“是，十七年前她和我在花钿楼以一支相思舞得到齐王青睐，却没想到她居然是图荣华富贵之人，我们明明私定终身，她却跟我扯了谎，骗我齐王只是跟她打听别的小姐妹的消息。”
她遥望着大齐的那个方向，陷入沉思，道：“她背着我走了，听说她有了孩子。”舞姬倏地看向萧暮，欣慰道：“大概就和你这般大了吧，虽然我深知我恨她，但我还是希望她好。”
声音徒然轻颤起来，萧暮挪开目光，心思凌乱。
茶商们有低头私语，也有好奇观望，更有甚者，欲走上前和舞姬谈话。
舞姬自然是没有心情的，看起来病恹恹的，说话的语调也轻飘飘的，“小朋友，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人？”
萧暮有些惊愕，却又不知道是否真的要应答，但是这里人多嘈杂，萧暮怔愣片刻，点点头。
舞姬讪笑一声，瞥瞥嘴无奈道：“原来真是如此。”似乎是想到什么，她赤脚跳了下来，踩在沙子上，不急不缓，向萧暮走了过来。
大漠上风大，吹得舞姬的衣裙飘了起来，白皙滑嫩的大腿就这么现入大家的眼里。
萧暮别来眼，脚步却未动丝毫，他也很想知道。
母亲尸骨未寒，父皇就急不可耐娶了又一位西域舞姬，那位舞姬娇纵蛮狠，却偏偏对她很好，后面还跟他说过一句莫名其妙的话。
“你以为你母妃的死是偶然吗？”
萧暮一直记到现在，他虽不懂为何要这样说，可母妃一向谨慎低调，从没有得罪过任何人，除了那位九龙至尊。
到底是谁要害他母亲。
舞姬脸上笑容妖冶，媚眼如丝，看着萧暮却充斥着怜悯和眷恋，缱绻着柔情，就这么注视着萧暮。
李初霁不识趣般打断道：“好姐姐，怎么在这里看对眼了，要不跟我们回京都一起看看？”
李初霁的直觉告诉他，这个人绝对不简单，她留在这里，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事？茶商可没有这么优雅的品质。
她的背后，绝对另有其人。
舞姬笑着打掉李初霁的手，嘴角上扬道：“不了，我就一寻常舞姬，过不了你们京都的富贵生活，况且，京都也有人好女色么？我可不喜欢臭男人。”
她哼了声，傲娇转头，半挑眉轻佻道：“不喜欢臭男人。”
萧暮点头，不同寻常道：“有些事，还是得面对面说得清楚些，如有缘分，来日再见，我会给姑娘一一解惑，只是当下，真是狼狈。”
“嗯？看来小朋友是不方便带我一起去，来日再见有点不现实，要不，带着我？”舞姬含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