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：勾引
但这不寻常的事偏偏就出现了。
萧暮恍然，眼神失焦，正踌躇不前就听到李初霁轻佻开口道：“愣着干什么？以后你就是我府上的门面，穿得这样，别人不知还以为是我刁难你。”
明明是件好事，落在李初霁这里就是中规中矩的。
萧暮点头，乖顺走过去，让老板给他丈量尺寸，店铺稍大，里面有不少存货，老板眼睛看了萧暮一眼就知道有他的尺寸，现在只是找更为舒适的。
李初霁在后面，坐在椅子上，挑了些干果吃。
不得不说，萧暮的身材穿衣显瘦，脱衣却也健硕，许是平常穿的尺码不对，松松垮垮，显不出来。
他收了目光，看向街上的男女，这是他穿书了第二个月，也不知道现实生活中的他怎么了。
喉咙一阵酸涩，他虚掩了掩鼻子，轻咳嗽，老板量好尺寸，就去了后屋，没多久，就拿出一件藏青色的袍子。
李初霁含笑看去，刚刚的凄哀已然消了大半，看了看袍子，点点头，吐出口中的干果核道：“挺不错，再拿两件，天冷了，难免衣服难干，咱们府里条件不好。”他挑挑眉，“你就担待点。”
萧暮薄凉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，闻言只是木讷点点头，然后从胸前掏出个钱袋子，正准备付钱。
李初霁赶忙站起身，焦躁道：“怎么能让你付钱呢？”这么好的表现机会，可得抓住了！
三下两下，李初霁就付好钱，转身又在桌子上抓了一把干果，朝老板使了使眼色道：“干果不错，老板生意兴隆哈。”
老板喜洋洋应下来，破例送了回客。
要知道，这家店铺可以占据成贤街的黄金地段，又加上老板进的货优良的品质，来往的都是贵客，要不是看李初霁气质非凡，傲世轻物的脾性，老板可不想多此一举。
重新回到街上，有了身上衣物的温暖，萧暮不再步伐虚浮。
李初霁没再多逛，脚步生风，没多久就带着萧暮从后门进了宫。
行至路上，李初霁问出心中疑问：“萧暮，看中那姐儿了？”
萧暮摇摇头，思索片刻又点点头，踌躇不决后，他正声道：“男欢女爱罢了，殿下只是带我见识一番，我断不可流连忘返，不知好歹。”
李初霁赶忙解释道：“我没这个意思，我是说…”
被萧暮打断，似乎他心意已决：“殿下不必多想，小人既然来了武德殿，就一心一意为殿下着想，不管是书童好，当练功的靶子也罢，这是我的宿命。”
李初霁摇摇头，沉默不语，只得往殿里赶去。
到了后，李初霁叫来来福给萧暮安排住处。
“你安排个住处给他吧，不用跟那些佣人一起，最好离我这近些。”李初霁头也没抬，兀自把手里的干果丢到个器皿里面装着，然后心满意足放在角落的瓶瓶罐罐里。
来福应声，把萧暮带下去。
就安置在李初霁正殿旁边的偏殿，他们武德殿没这么多忌讳，既然李初霁说了找书童，那萧暮的身份就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，偏殿不过分。
萧暮没说事，道了谢就关紧房门。
他仔细打量房内装修，端庄大气，像是太子妃那种的格调，萧暮笑了声，到底没说话。
今晚吹了寒风，耳朵愈发得不灵敏了，侧着身子压住另一只耳朵的时候居然听不到分毫。
被褥软和，夜里安静，偶尔传来虫鸣三两，萧暮却是怎样都辗转难眠。
翌日。
萧暮眼底俨然一片青黑，他洗漱完毕后，便不知动作，昨夜匆匆，李初霁也没安排好什么。
也不是这样，他那些干果倒是安排得很好。
院里清凉，并排着几棵桂花树，如今都开了花，满院的清香，又算不上浓郁。
青石板上落了些花瓣，来来往往的人将它碾到土里。
这些下人，看到院里突兀出现一个人，三三两两围作一团，闲言碎语甚多，萧暮收了耳，就看到李初霁正从殿里出来，穿戴端肃，赶去上朝。
李初霁也看到了萧暮，随意道：“夜里可还睡得安稳？缺点什么都给来福说，就昨天那个胖哥。”
“胖哥？”萧暮疑惑，又想到来福身形在李初霁这里也是真的算的上胖，然后道：“多谢殿下。”
李初霁微笑，微颔首道：“胖哥人宽厚老实，只要你不背地里干坏事，什么事找他都好办。”
萧暮点头，目送李初霁离开。
直到李初霁只剩背影，萧暮才迟缓反应过来，他应是要问自己可否出去，也不知道武德殿的规矩，没有主子的叮嘱萧暮哪也没去。
用过膳食后，他索性在偏殿周围转了起来，见过李初霁对待萧暮的态度后，那些闲言碎语徒然转换成污言碎语。
因为李初霁不曾行过房事，也不曾往殿里带姑娘丫鬟，其他人俨然都误会了，这次萧暮的出现，难免不让人多想。
直到一个人说小话声音太大，被萧暮听到耳朵里，他忍无可忍，开口怒怼：“食之用口，不欲食之可弃之，妇有长舌，维厉之阶。乱匪降自天，生自妇人。”
那人气急败坏，张着大嘴泼辣道：“你这种货色，要不是用身体勾引殿下，殿下怎么看得上你？”
萧暮脸上还有余怒，转念一想，那天晚上，明明是李初霁行色之先，要是这妇人语言是真，那么也该是李初霁的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