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:反击
晚宴临近结束时刻，蒋炙在萧伯父跟自己父亲的撮合下，交换了跟萧倩的联系方式。
他有两个号，一个专门应付这种场合。
另一个用来私下里结交一些常联系的朋友。
蒋炙准备回去，贯起跟着他一起出来。
“刚才他们交谈，我听蒋伯父的意思，想把你们撮合成一对。”
贯起挥挥手跟其他媒体朋友道别。
“你看人这么准？少关心我的事儿吧那人都可以做我大姐了。”
蒋炙站在门口等其他人都走完，这也是一种基本的社交礼仪。
他小声说：“要不要我介绍给你？”
“也行，我并不讨厌姐弟恋。”
蒋炙骂了一声，“神经病。”
待人都全部走的差不多后，蒋父还有萧伯他们才出来。
萧山：“我听说蒋清这次回国是要订婚了？”
蒋父微微颔首，顿了一下：“蒋清那孩子比较有主见，我早些年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他都不喜欢。”
“真是要气死我。”
“你也不要太管孩子们，他们有自己的主见。”
蒋炙算是领悟透了一点，原本这萧倩应该是他爸给蒋清物色好的对象。
笑呵呵又寒暄几句后，三家人各自叫了司机离开了。
蒋炙没先回去，他跟蒋父回蒋家，今晚他哥也在。
自从他哥回来，这还是父子三人头一次聚在一起在家过夜。
蒋清早已洗漱好，带着一个半边框金丝眼镜待在书房里看书，听到楼下有动静，推开门走了下来。
“哥，给我煮碗面。”
蒋炙先跑去房间，把自己那一身脱掉，随后换上舒适的居家服。
蒋清把手中的书放到一边，看了蒋父一眼，继而对着他说话：“这么理所应当吗？”
蒋炙软了筋骨一样四肢瘫在沙发上：“哥，你不记得，初高中时候我老缠着你做清汤面。”
“贯起那小子总是借着找你补习的借口来蹭饭。你这好不容易又回来一次，再给我做一碗。”蒋炙指着一边喂鱼缸金鱼饲料的蒋父说：
“爸肯定也想吃。”
蒋清话是这样说，但还是走到厨房门口拿出围裙系上。
蒋父一直伸着脖子炒他那一缸子游着的金鱼看来看去。
蒋炙疯狂给蒋清使眼色，嘴型夸张的做出好几个形状：
“爸、知、道、了——。”
蒋清不明所以：“什么？”
蒋父抬起头往蒋炙这边看了一眼。
“爸你那金鱼够吃了。”
“再喂该胖成猪了。”
蒋父收起手，背着胳膊走了过来，没说话。
看样子是因为走时被萧山的话影响了。
蒋炙一脸无可奈何，继续冲着他哥那边做鬼脸：“哥你自求多福。”
十分钟后，蒋清做了两碗热腾腾的海鲜面出来。
“哥，你的手艺还是没有退步。”蒋炙连连称赞。
蒋清扭了个头，“爸，你身体怎么样了？医院那边还是要定期去复查。”
“这次我回国可能会多待几个月，公司那边我找人代理了一下，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有想要了解的地方吗，我让人把东西整合成文件，放在你书房里了。”
蒋父恩了一声，手中的筷子轻轻放置在桌面上，两个人等着他说话。
“蒋清，什么时候把你女朋友带回来见一下。”
“不用躲着了我都知道，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我也知道。”
蒋炙喝了口面汤，窸窸窣窣的。
“爸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瞒着了。本来也就是想着这两天跟你说的。”
“我有这么可怕吗？咱们也不能这么对人家那女孩儿，老远从国外回来还不能见一面，那多伤自尊，咱们显得多没有礼貌。”
蒋父说着说着还有些置气：“显得我很像个刻薄的人。”
蒋炙笑了一声：“哥还不是怕你再气着。”
“我对你们兄弟俩还是比较散养的，从小到大，小事上我基本没有管过你们就想在大事上给你们提提意见。”
“你们大了也不把我这个老年人放在眼里，寻思着我也不说什么了，过好自己的生活算了。”
蒋炙点点头，“爸你这觉悟真厉害领先其他人二十好几年。”
“少再拍马屁。”
蒋清低下头扬了扬嘴角，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敲字，应该是给拉拉发短信。
蒋炙想了一会，忽然换了话题，“爸，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去乌海镇吗。”
蒋父吃了一口煎蛋，撇他一眼：“记得。”
“你问这个干什么，我还要谢谢他们，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‘生意人’，生意场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，钱多了能让自己获得利益才是王道。”
蒋炙：“没什么。我上次想起来就去翻了一下你做的日志。”
蒋父每做成一笔生意，失败或者是成功都会记在一个红色的皮匣子本上，十几年来一直如此。
蒋父以为他终于对公司的事儿感了兴趣，“然后呢？”
“其实你也不必这么跟他们结仇结怨的。我遇见了小时候我们借助他家的那个孩子，他人……挺好的。”
蒋炙像是在试探蒋父，也是在为这件本就戏剧乌龙性质的事情开脱。
希望他爸不要给那家人留下什么不好印象。
“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？过去太久了，这事情是让我自己长记性的，又不是用来一直责怪别人的。”
蒋清发完短信，缓慢的看了蒋炙一眼：“你那同学，是omega吗。”
“……”
蒋父也朝他这边投来一个探究的目光。
“omega又怎么了。”
蒋清会意一笑，晃了晃头。
蒋父站起身，没有太多关注这个话题，“吃饱了。”转身走回了自己房间。
“说吧，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，不然怎么这么久了还替人家洗白。”
“哥你怎么说话的？什么叫洗白？人家根本就不是污点，好吗。”
蒋炙把面全部吃了干净，“碗我来洗，你忙自己的事情。”
蒋炙麻溜站起来身，脸上闷的通红。
蒋清看他那小处男的模样，也不想再打趣他了。
做完一切后，蒋炙回到房间又习惯性的点开手机。
以前他看别人给自己发短信也几乎都是不回复或者等见面再说。但现在却习惯性的等某个人的短信。
他脱掉上衣准备去浴室洗澡的时候手机又“咚”的响了一声，跳出路灿阳的短信。
—在干什么？
蒋炙这边很快打完字，但还是等了几分钟才回复过去：
——准备洗漱。
最上边的输入中持续显示一会儿又停顿下来，路灿阳捏着手机，左思右想。
——能拜托你帮我办个签证吗？越快越好。
蒋炙坐在床上思忖了一会，不明白他突然要办签证干什么。
所查路灿阳已经没有家人，外婆也就在两个月前的市中心医院有过记录。
——可以。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想去哪？什么事情突然这么着急。
路灿阳在那边叹谓一声，他今天晚上从蒋炙家出来了，回了学校。
跟李柏说了半天，虽然不知道贯起把人藏在哪个地方，但是出国所需要的签证是必须的。
他准备再回贯起身边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，随后再行动。
——学校给了出国留学的名额，我想尽全力争取一下。
蒋炙不关注学校的事情，也自然不知道他在撒谎。
回了个行后，他灭了手机。
路灿阳乏力的趴在床上，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。
——
Leo跟蒋炙打完视频后就接着去忙自己的画展事情了。
蒋炙跟着他爸忙进忙出的，处理外国一笔订单生意。
这次合作商不止他家，还有贯家。
在出发去美术展的这一周，每天时间都不够用一般，蒋炙还压缩了自己的睡眠时间。
就像是突然醒悟一样，他想多在自己老爸面前表现，也像是成功的，又年长了三岁。
蒋父进办公室前，还当着其他项目部主理人的面夸蒋炙。
蒋炙微微一笑，走回了自己办公室。
机票那边Leo都已经安排好，今天把公司里的事情忙完，明天就飞过去了。
上次蒋炙重新回到自己家的时候，没见路灿阳。
他客气地说，感谢自己这几天的照顾以后就不麻烦他，住在学校里了。
蒋炙哼的看向窗外：“谁需要啊这些!”
——
路灿阳并没有住在学校里，他要获取情报，就必须继续待在贯起家。
从开学以来到现在，贯起也不是没带过别的omega回来。
门开，贯起走了进来。
他经常一言不发的趴到路灿阳脖颈处，仔细嗅他的信息素味道。
路灿阳努力憋住心里的恶心，“我能知道外婆在哪吗？”
贯起闻言看了他一眼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知道的，反正我也没有办法出去，我只是想明白她在哪个地方。这样不过分吧？”
路灿阳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可信。
半晌，身边传来声音：“行。”
“我等一下把她的住院单病例发给你。”
贯起抬起头轻轻摩擦他的皮肤：“待你这么好，还跑？”
“……”
贯起有两次想要强制标记他，路灿阳都以死威胁躲掉了。
再后来，贯起也就不再喝醉酒的时候来他房间了。
最多就是过来闻闻他的信息素，再来一句：“好香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