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章 ：欲火难耐
萧暮突然没由来吐出这句话，李初霁登时惊醒，凝视着萧暮。
他不知如何回答，也不知如何回答萧暮能够满意，只得自己选了个听起来能够接受的答案。
“只要你愿意信任，我就永远值得你信任，同时，我也愿意信任你。”
萧暮听了，木讷点点头，便弃了话头，低头又看着碳炉。
屋内暖了起来，姜汤也喝了，只是营帐的帘子不紧，风会钻进来。
李初霁突然觉得，是不是自己睡相不佳，抢了萧暮的被子才会这样，胆战心惊了一阵，他开口道：“明日我去支个小铺在你旁边睡吧。”
萧暮缓缓抬头，似有不悦，呢喃道：“为何。”
“大概是我抢了你被子你才受了凉，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嘛。”李初霁轻松道，看了眼本就不大的营帐，低声道：“要是支个小铺，这桌子得移旁边去，碳炉就放你前头，暖和。”
萧暮点点头，突执着道：“不必了，我倒觉得殿下睡我旁边更暖和，一个人睡背后总是空落落的，哪里都不舒服。”
屋外雨大概又起来了，萧暮连着咳了好几下，连绵不断，不动声色用余光瞥了李初霁几眼，才又道：“不过从前都是一个人睡，总睡不踏实，齐国夜里寒凉，冷宫又没有碳炉，总是白天才能得偿。”
“啊？这样啊。”李初霁心里有些不舒服，托腮道：“那你那偏殿住着可还行，屋里也有碳炉。”
萧暮沉默片刻，眼里似乎氤氲着雾气，勉强道：“大概也是行的，夜里能睡一个多时辰。”
李初霁思忖着，这两日看着萧暮精神头不错，应该是睡得不错的。
只是，一股奇怪的情绪油然而生。
萧暮是伴读啊，如果自己天天跟他睡，自己岂不是成了伴睡？他一介皇子，成了伴睡，有辱斯文，有辱斯文。
他连连叹息，刚欲开口，就听到萧暮冷冷道：“不过我原本就不是来享福的，这样就挺好了，我挺满足的，殿下不必再为我做过多打算。”
这话，云里雾里。
李初霁叹气道：“你怎么还是把自己当外人。”他端着凳子往萧暮那里挤了挤，温声道：“咱们都是同病相怜，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，只能依靠你了，你总说这么生分的话，我好伤心啊。”
他眸子淡淡，扑闪扑闪地眨着。
萧暮得偿所愿，似牵强似妥协道：“谢殿下，一切都听从殿下安排。”
李初霁点点头，觉得哪里不对，一时也想不出来。
到了后夜，萧暮才有了睡意，他是背对着李初霁的，但两人中间逼仄，几乎是贴在一起，他能感觉到李初霁起伏的胸脯和滚烫的肌肤。
徒然脸沉寂，耳垂渐渐发红，他不再去想，只是觉得某处胀得厉害，鬓角间还有李初霁灼热的呼吸，他顿时没了睡意。
此时暖是暖了，可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他盯着营帐的墙壁发呆，略微往边缘靠靠，他本就不懂男欢女爱，只见过风月覆云雨之事，见过瞒着妻儿去青楼找姐儿的事，他有些羞赧，在那处捏了捏。
可一摸上去，动作就仓促了些。
他脸刹那间红透，还好李初霁睡熟了。
萧暮一点点移动，脚从被子里伸出去透气，还没等他喘过气，腰上就落下一个大掌，硬生生把他捞了回去。
前功尽弃，萧暮大气都不敢喘，沉寂片刻，他看着横在自己腰上的手，叫苦不迭，欲望愈演愈烈，萧暮简直都要疯掉。
可偏偏那手寸步不移，萧暮只得作罢，叹气假寐。
夜里难眠，欲火纵烧，他被钳制得未动分毫，渐渐泄了火，也算好眠。
次日，李初霁伸伸懒腰，看着已经起来的萧暮，凑近看了看，唏嘘道：“不过是熬了一个时辰，你这眼底就青黑了，夜里抓贼去了没睡好吗？”
萧暮咬咬牙，到底是压抑住了想要上去和李初霁打一架的冲动。